顶点小说网 > 裤袜 > 第九章 是非海
    ()    阎丑丑现在在笑,笑的很贱很贱,当丝女告诉他此次会留在这个空间与其一起抗敌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副yín荡的表情。

    丝女有个很好听但有些逆天的名字——妖窕药。

    咋一听上去十分像是她yù望得不到满足,所以——要、要、要。

    阎丑丑另一个发笑的原因来自他猥琐的内心,他在河东七号铺子的深蓝洞中结识了风水鼠花丢丢,此女初见时便令他惊艳非常,此时此刻更是奉她的“菩萨”之命伴随在阎丑丑身侧,以助他对抗四度空间逃来的那三位怪咖。

    阎丑丑之所以选择带她俩坐地铁返家是相当有私心的,花丢丢相比妖窕药矮了两寸,但身材相当之匀称婀娜,化作人形的她身着了一袭无袖碎花连衣裙,脚踩了双皓月白的鱼嘴高跟用以弥补她身高的不足,款动间肥臀摇摆相当的jīng彩;相比之下身材高挑的妖窕药一身OL装扮似乎更加令阎丑丑心随身动。挨着她俩挤地铁,那还不爽翻了?

    事与愿违,除了没有座位之外列车车厢并不似想象那么拥挤,阎丑丑才一转身妖窕药便伸出手掌擎上他的左胸,花丢丢即刻有样学样抬掌按在他右侧胸口上,两位美女相视一笑同时发力将他推的倒退两步贴在了车门上,而且一直没有想要松开手的意思。

    ……

    ……

    伴随列车一站又一站的靠靠停停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阎丑丑甚至看见一个猥琐老伯在进来之后故意贴到花丢丢身后,他不禁撇了撇嘴小声道:“与其让他占便宜倒不如选我啊,怎么说我都要比他英俊和讨喜的多嘛。”

    阎丑丑话音刚落方才那猥琐老伯便“嗷”的一嗓子哀嚎捂住裤裆倒飞出了即将关闭的车门。

    花丢丢像没事人一般的注视着车壁上的移动电视,只有阎丑丑看到她花裙领口伸出一截鼠尾挠了挠下巴。

    话说不知是两位女娇娘穿着太过惹火还是吾辈sè狼众多,接连几站竟有数个轨交之狼贴近二女身后妄想一亲芳泽,伴随着二女眉头愈皱愈紧,相比之前那位猥琐老伯的下场他们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距离目的地还差一站,阎丑丑愈发的心凉,她俩一方面是在拒狼,另一方面很显然是在跟自己示威:我们可不是好惹的,你趁早收起sè心,免得跟他们下场一样。

    车门关闭,又有不开眼的男子籍着车厢拥挤贴附到妖窕药身后,待等看清楚他的脸,原本沮丧不已的阎丑丑噗嗤一声乐了,双手捂住脸孔从指缝中朝外观望,等待好戏上演。

    波斯张自诩为情场高手、yù海小白龙,而且年少轻狂自以为是,在他眼中无一女能逃得出高超挑拨,所以在工作之余他也是地铁把妹的常客。

    ……

    ……

    “喂,差不多行了,给他点教训就是了,你难不成还真要宰了这小王八蛋?”阎丑丑眼见波斯张面皮憋的像个紫了的倭瓜,瞠目吐舌都快死过去了,所以放下捂脸的双手替他向妖窕药求情,毕竟只是摸摸屁股,不至于弄死他吧?

    谁知丝女妖窕药听见他求情竟然是一脸的茫然神sè,再看花丢丢亦是皱眉戒备还以为他要要耍什么花样。

    “cāo!”

    出事了!

    阎丑丑怒骂一声,抬手拨开二女手臂,上前两步挥拳朝波斯张背后站着的黄毛脑袋轰了过去。

    此时地铁靠站,门开,一片哗然,原本背对波斯张的黄毛推开数人夺路而逃。

    ……

    ……

    阎丑丑接过花丢丢手中的热毛巾,折了三折敷在横卧沙发里的波斯张脖颈上,怒骂道:“不成器的东西,又特么勾引了哪个大佬的老婆?还特么差点在地铁里让人背了白狼?”说罢抓起茶几上一根钢丝绳扔到他脸上。

    波斯张受伤的脖颈被热毛巾一敷,忍不住喉嗓发痒连声咳嗽,实在熬受不得猛然起身扯过垃圾筐呛出口乌血。

    复又倒回沙发中剧烈喘息,好一阵才慢脸委屈的跟阎丑丑解释道:“哥,真没有……咳咳……自从上回你单人匹马把我从屠豹巢穴扛出来……咳……我就再没犯过。”

    妖窕药从厨房中端出个水杯递给阎丑丑,示意他喂给波斯张。

    “喂他妈个蛋!”阎丑丑眼见这小子刚刚死里逃生便两眼sè眯眯的盯住妖窕药,气就不打一处来,更不会喂水给他喝,而是送到口边一仰脖子自己个儿灌了下去。

    妖窕药慌忙制止:“不要……”已然是来不及了。

    ……

    ……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嘶……嘶……先前你死到哪里去了?害我偷别人衣服穿……嘶嘶……”阎丑丑蹲坐在天台看着黑猫闻酒坐下。

    闻酒则喜松口丢下个油纸包,它背上的包袱已然不见踪影,反倒是多了个如马鞍一般的背兜,丫竟是扛了两瓶陈年的老白干儿回来。

    阎丑丑替它卸下酒袋,自顾启开一瓶朝口中倒去,发出“嘶嘶……嘶嘶……”的怪响,这才拧开另外一瓶送到它怀中。

    黑猫人模人样的蹲坐在阎丑丑身侧,怀抱酒瓶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唇儿道:“要做事的嘛,你还真把我当成替你背负衣衫的仆从啊?对了,虽说你现在jīng通万兽变幻,那也没有必要扮狗狗扮的这么敬业吧?你老是吐着舌头干什么?”

    “我靠!你试试整杯的开水倒进嘴里!”不说则已,一说起来阎丑丑更加光火,妈的,看来丝女妖窕药在她的那个空间里非富则贵没干过什么家务,否则怎么会端杯刚离炉的滚水给他。

    闻酒则喜表示不屑:“是你自己笨吧?对了,老子历尽艰辛才找到这包好东西,别浪费,咱俩开吃!”说罢伸出一爪拨开面前的油纸包,里边儿竟然是几块显肥的烧排骨和一条干煎鲤鱼、另有一块似鲍非鲍似菇非菇的团食。

    阎丑丑看到油纸包中的物件,开始时相当不屑,但想到闻酒则喜以它那猫咪之身弄来这些个下酒菜定然不易,而且在丝女和鼠女将自己拒之门外时只有它肯相陪,忍不住一阵感动,当下便灌了口白干儿,下手掂了块排骨塞进嘴里,咀嚼间不忘夸赞:“还真特么的嫩,喵兄是在哪家烧腊店采办的?改天我包了他整家店铺请你!嘶嘶……疼啊……”

    “少来了,再尝块儿鱼肉吧,对你有好处。”黑猫说罢大口饮酒,贪婪的啃着烧排骨,喵姿尽现。

    啃了排骨和吃了鲤鱼,那滋味都十分美妙,唯独剩余那团东西他不知道是何物,因此在闻酒下嘴之前他亦不敢觊觎。

    “吃啊!”黑猫怪眼一翻,探爪点了点那团食。

    “会好吃吗?看起来怪怪的,是什么玩意儿?”阎丑丑毕竟是人类,与黑猫相交再好也不敢全部认同它的品味。

    黑猫相当不爽,闻听他言甩口吐出根光溜溜的骨棒,举起一只猫爪擎天:“我闻酒则喜以丝女妖窕药的三角裤发誓,这个东西好吃至极,如若不然我立即……”

    阎丑丑赶忙遮挡住猫嘴:“好了好了,信你就是了,死鬼,没事不要乱发誓。”

    阎丑丑心疼猫咪觅食不易,不忍心拂它面子。而且说白了,他自身贪杯,较之白猫饮茶他更加与黑喵闻酒则喜亲近些,再加上白干上头,他脑子也有些迷糊,怎么都不肯让黑喵兄发誓。

    先说好了,烧排骨是小块儿,煎鱼也是背上开刀,可以摘下片食的,唯独那块儿团食是整坨的。

    阎丑丑不忍黑猫发誓,因此捏住团食一角掂起,送到嘴边闻一闻,颇有些烤羊肉的意思,再舔一舔,更像了,孜然肯定是加了不少。

    阎丑丑看看闻酒还待作假虚让,没曾想黑喵不耐,趁他张口之际一爪将整坨的团食拍进他喉嗓里,而后搓搓双爪悻然道:“磨磨唧唧的干毛?爽快咽了咱哥俩好好吃酒不成吗?”

    ……

    ……

    两瓶老白干儿喝完,黑猫闻酒则喜倒在了天台之上,阎丑丑将其抱回房间搁在了沙发上的波斯张的肚皮的上面。

    阎丑丑醉酒之后sè胆包天但神台间仍然有些许清明,花丢丢和妖窕药虽为角sè,可一方面以后需要共事,另则那都是雌老虎,所以能不惹便不惹。

    思索再三他看看墙上挂钟,正值午夜12点,这个时间该是S市的夜店正经热闹的时候。

    阎丑丑恨恨盯了眼二女紧锁的房门:“天涯何处无芳草?凭丑爷我现在的富贵和早先的手段,难道还会独眠?”

    阎丑丑sè心难耐,换装出门。

    当房门“啪”一声合上,波斯张肚皮上醉眠的黑猫突然双眼圆睁,扬了扬嘴角——它笑了。

    丝女妖窕药此时正躺在原本属于阎丑丑的卧床上仰面望着天花板,听到房门响动忍不住嘴角抽搐自言自语道:“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不过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希望阎丑丑你身在红尘自律己心,否则你便再也找不会那系在深蓝运盘上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