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炮制一来是为了能存放更长时间,再有就是突出药草的某一药效。

    眼前这赤明草就很好的保留了用来治疗蛇毒的药效,而且保存的很好,药效几乎没有什么流失。

    “小大夫眼光不错,我们雷生堂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没点技术怎么敢开门营业不是么?”

    老板很高兴有识货的,所谓宝马赠英雄,卖东西的也喜欢把东西卖给识货的买家。

    “劳烦你帮我再取一份朱鹤丝。”

    所谓一事不劳二主,张野也就没想着再跑一趟什么第一药房了。

    “没问题,你坐这里喝杯茶,我让人给你取去。”

    老板将张野让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水,急匆匆去后面喊人去取药草。

    两种药草,一共花了张野十六块钱,不算便宜,但是对比之前张云海在医院用的血清,那就便宜太多了。

    张野回到医院。

    “小野回来了,怎么样?”

    张风松已经知道张野把欠的药费结清,这时候再看张野心中也多了几分亲近。

    “不错,剩下的两味药都买到了,我这就配药,这里能熬药吧?”

    张野一边打开行李袋,从里面大包小包的翻出来一堆药材,也不用称,手拿把捏绝对不会有差错。

    不一会,一副解毒的药剂就配好了。

    “这个拿去煮,文火煮,三碗水煮成半碗药。”

    “好!”

    二嫂接过药包,急匆匆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个大姑娘,张野刚才没留意,这是二哥家的老二姑娘张丽娜。

    张野又低头拨弄了半天药草,抓出来一副药。

    “这个...大哥你去熬,熬成膏药状!外敷的...”

    “好,没问题!交给我就是了。”

    熬膏药不比熬药汤,这个没点技术,容易熬干锅的。

    “寒月,你跟你哥你俩把你爸身上衣服脱了...留个裤衩。”

    看着迷茫的兄弟俩,张野多解释了一句。

    “我用针灸先帮你爸把身体里的毒素逼出来一些,这样双管齐下,好的更快些。”

    “哦..哦!”

    许美丽跟着张风松出去熬膏药,剩下的兄弟俩帮着把张云海摆放整齐...齐整...摆好姿势!

    张野把身上的夹袄脱了,然后拿出来一个小酒精炉子,一卷银针,这些都是家里祖传的行当家伙什。

    先拿酒精上上下下给张云海擦了一遍,再把银针卷布抖开。

    密密麻麻一百零八根银针,有长有短,又细又粗。

    张野点上酒精灯,扭头跟两人交代。

    “你们到门口把着点,别让人过来打扰我。”

    “哎!”

    兄弟俩出来病房,把房门关好,然后一人一边站立左右,跟哼哈二将似的。

    “大哥,你说三叔能把咱爸治好么?”

    寒月到底年岁还小,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

    “放心,一定可以的!”

    张阅书是老大,当年出事的时候他已经上学,记事了。知道自己爷爷和父母都是很厉害的医生。

    后来出事后,也曾经跟着父母回去过一次,听父母唠叨知道三叔如今继承了爷爷的衣钵医术,用父亲的语气说那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三叔的医术已经比爷爷都厉害了,所以一定能治好父亲的伤。

    没看大伯,大伯母还有母亲都那么肯定。

    张野不知道自己在两个孩子眼里的形象,这会正游刃有余的把一根根银针扎在张云海身上。

    只见他两指一捏一根银针从袋子上取了出来,然后手腕一翻,轻轻沾上酒精,然后在酒精灯上用火一撩,顿时一丝湛蓝的光芒闪现在银针之上,趁着蓝火还没灭掉的一瞬间,银针已经扎进了穴道里。

    一丝丝黑血,顺着毛细血管就冒了出来。

    不大功夫,七十七根银针已经扎完,从头到脚,七十七个穴道组成一条宛若走蛇的模样。

    而张云海中毒的右脚脚指宛若蛇口,正一点一点的顺着银针往外滴着黑色腥臭的毒血。

    “阅书,寒月!”

    张野屏住呼吸,喊了兄弟俩进来。

    “三叔...好臭!”

    寒月急忙推门进来,瞬间就被滴入痰盂里的毒血给熏着了。

    “去把窗户打开,然后打一盆温水过来。”

    张野闻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等下得洗个澡好好泡泡了。

    又过了三分钟,张野看了下流出来的血已经变得鲜红,这并不代表毒已经祛除干净,这种蛇毒只要不除根,很快就会再次生成。

    这次主要就是把身体里显性的毒液先排出来,然后服药慢慢去根。

    拔了银针,用酒精灯的火撩一下,然后沾上酒精再撩一下,收进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