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天晚上开始，晚报、电台和电视上，都是有关常胜闻发布会上向哈维帕索斯低头闻。
只要是关注西乙联赛或者是国王杯，都不可能会错过这个闻。
记者们兴高采烈，就差直接宣布常胜败亡了。
不怪他们如此激动，因为这确实是非常非常罕见。
他们和常胜战争中一直都处于下风，从没赢过。
但是这一次，他们竟然赢了！
一时间很多媒体甚至还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以为自己做梦。
“……今天闻发布会上，出现了令人惊讶一幕……”
“……赫塔费主教练，以性格强硬著称常，竟然坦承他球队不可能国王杯比赛中战胜塞尔塔！”
“这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上个赛季，他执教球队第一场比赛，赫塔费就碰上了当时联赛第一奥萨苏纳。结果赛前，常闻发布会上宣布这场比赛他目标就是为了胜利……”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可他后真带领球队3：2逆转击败了奥萨苏纳！”
“熟悉常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强硬人，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不会轻易认输。所以他这次低头让人很意外……”
“……虽然他主动认输让人意外，但是仔细分析话。我们就会发现根本不意外。这是意料之中。因为之前不管怎么说，常对手都是乙级联赛这个层面，对手就算有强，也都强有限。只要努努力。或者运气好点，还是可以创造奇迹。可是这场国王杯比赛不一样，他们对手是维戈塞尔塔，这是一支甲级联赛球队，并且本赛季表现不错，排名第八。双方巨大实力差距，可以抹掉一切可能，就算赫塔费是主场作战。也无济于事……”
“我承认常本赛季赫塔费上诸多改造是成功。不过他球队不管怎么改造，也脱离不了乙级球队这个范畴。而他对手却是甲级球队……这之间实力差距，恐怕常胜也很清楚。所以他才会闻发布会上这样表现……”
“这不是常胜提前认输，这是事实逼他低了头。就算他不想低头也不行……甲级球队和乙级球队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从本赛季从甲级联赛降入乙级联赛球队就看得出来……塞维利亚表现算是好，但他么还是输给了赫塔费。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他们丧失了大量原本球员之后，整体实力已经从甲级变成了乙级……”
“赫塔费板凳实力不够，这是小球队致命弱点。如果要同时应付双线作战，只怕反而会两条线都顾不上。聪明做法自然是放弃一头。联赛不能放弃。本赛季赫塔费是很有希望竞争升级名额，别看他们现排名联赛第一，联赛还有半程情况下，还是有可能因为大意而从这个位置上跌落下来……为了确保保级。球队肯定会投入多兵力联赛中。这么一来，能放弃就只有国王杯了……其实从上一轮国王杯比赛中。我们就可以看出端倪来了……基本上从不轮换常胜竟然那场比赛中破天荒换掉了一半主力球员……”
“所以我认为一月四日那场国王杯比赛其实毫无悬念。就算赫塔费是主场作战那又怎么样？塞尔塔一定会轻松击败赫塔费！”
常胜看着电视上这些嘉宾对他所作所为分析，嘿嘿地笑个不停。
旁边凯特格雷西奇怪：“人家这么不看好你。你还笑得出来？”
常胜笑着说：“当然，我现特别希望他们瞧不起我！”
“你有毛病吗？”
“你才有病呢！” 常胜翻了个白眼之后解释道。“孙子兵法有云……”
他本来想拽个典，但是一想到凯特格雷西不是中国人，可能不知道孙子兵法是什么，就不知道里面典了，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对牛弹琴。只好打消了卖弄念头，老老实实解释道：“我们实力比塞尔塔弱，要想击败他们，就不能够拼硬实力，而得想点其他办法，另辟跷径。我主动示弱，就是想让对方认为我们对他们不构成威胁，让他们轻敌，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凯特格雷西也不是蠢货，常胜稍作解释，他就明白了。
“难怪你希望这些媒体瞧不起你，他们宣传会帮你误导对手，给对方造成一个‘赫塔费根本不足为虑’印象。然后你就有机可趁了。”
常胜点点头，用中国话说：“孺子可教矣。”
“你说什么？”
“我说你小子有前途。”
“别以为我是白痴，这么简单道理我还是明白。但你确定你这套做法行得通吗？”凯特格雷西问道。
常胜摇摇头：“我不知道。”
凯特格雷西一口气没上来，被噎得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让自己缓和下来，他瞪着常胜：“你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常胜摊开手，耸耸肩。
“你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我为什么要知道呢？我又不会异能，可以直接看穿别人内心。别人怎么想，我怎么知道。但是我这么做，却有可能成功。如果我不做话，那就根本不存可能机会了。只要对方心中对我们有丝毫轻视，那就是我们机会！”
“你这是赌博啊……”
“小鱼要吃大鱼，本来就是赌博。不付出代价。不承担风险，就想以弱胜强，魔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常胜显得很淡定。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凯特格雷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谢谢！”
※ ※ ※
还有一个人和常胜一样坐电视机前收看这期电视节目。
当然了，看电视人很多。看到这期节目人也很多。
不过这个人不一样，因为他是维戈塞尔塔主教练维克托费尔南德斯。
他坐关了灯房间中，只有电视屏幕光，这光照他脸上，忽明忽暗。
而他整个人看着电视屏幕，一声不吭，似乎陷入了沉思。
※ ※ ※
常胜还不知道自己这番表演是否已经骗到了自己对手，不过他倒是先骗到了自己人。
第二天。当他来到球队，准备开始一天训练时，却发现教练组成员都们用异样目光打量着他——除了鲁迪冈萨雷斯之外。
还是马努埃尔加西亚站出来问他：“常，你昨天闻发布会上说话是真吗？”
他担忧地看着他。似乎生怕常胜说出“是真”这个答案来。
因为如果是这样话，那就意味着常胜自己内心都动摇了，那么这场比赛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我们所做努力不都全成了泡影？
常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其他教练，终眼光落了鲁迪冈萨雷斯身上。
包括马努埃尔加西亚内。几乎所有教练看着他眼神都充满了到担忧。
鲁迪冈萨雷斯眼神中则似乎有着某种笑意。
这让常胜觉得总算是有一个能够跟上自己思维人……
他微笑着对担忧马努埃尔加西亚说：“当然是假。”
很明显可以看到马努埃尔加西亚教练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哈！”他说。
鲁迪冈萨雷斯也跟着笑了起来：“哈！看我早就说了吧！他肯定是骗人了，就是为了欺骗我们对手！只有塞尔塔以为我们真已经认输了，不把我们放心上，我们才可能有机会击败他们。”
常胜对他点点头：“没错。没想到把自己人都骗住了。这么看来，我们对手也应该被成功骗到了吧……”
没想到鲁迪冈萨雷斯却打断了他话：“这可不一定。”
常胜将视线投向他。
“塞尔塔主教练维克托费尔南德斯是一个谨慎人。他非常谨慎。本赛季塞尔塔能够排名第八。与他谨慎是密不可分，任何比赛他都做足了周全准备。基本上量将所有情况都考虑了进去，也做好了对策。所以你想要骗住他话，只靠这么几句话是不行。”
鲁迪冈萨雷斯不愧是对西班牙足球格外了解人，关于球队对手，他说起来侃侃而谈，了解颇多，情报准确。
“要想骗住他，你还需要做得狠一点，常。”鲁迪冈萨雷斯对常胜说。
常胜却觉得这好像是鲁迪发出挑战一样。
你敢对自己再狠一点吗？
为了胜利，你究竟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呢？
考验我吗？
常胜裂开嘴笑，用这个信心十足笑容给了鲁迪冈萨雷斯一个无声回答。
而鲁迪冈萨雷斯看到常胜这个回答之后，也愣了一下。
看样子常胜是胸有成竹，早就有所准备了……
笑完了，常胜对所有教练说：“我刚才对你们所说话，不许泄露出去。不仅仅是记者，就连我们球员，也不许告诉他们。”
马努埃尔加西亚教练也不是傻子，听到常胜这么说之后，就明白常胜要做什么。
他吃了一惊：“你要连球员都一起骗？”
“我们毕竟人少，球员人太多，人多嘴杂，我怕有人会不小心把这事儿捅给媒体，走漏了风声。出于安全起见，我不能告诉球员们事实真相。其次，要让那个近身维克托费尔南德斯确信我们真已经投降了，那么就得让我们自己人都以为我确实是打算放弃这场比赛了。”常胜解释道。
“可你不怕这么做会动摇球队士气吗？你要知道我们听到你这么说时候，都觉得很失望。那些年轻球员只怕现情绪不稳定……”
“马努埃尔，为什么你不认为他们会因此而激起旺盛斗志，想要比赛中努力证明我是错呢？”常胜笑眯眯地反问。
“你就这么肯定吗，常？”
“这种时候，我选择，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们。”常胜说完，拍了拍手，“好了伙计们，现开始准备工作吧！记住，谁也不许将这件办公室里谈话泄露出去半句！这事关胜利，我希望大家可以守口如瓶！我相信我球员们，我也相信你们！千万别让我失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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