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道巡天下 > 第三百一十一章 冥婚
    将我们从这美妙气氛中打扰出来的,是我老妈打来的电话。

    怀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心情,一路上我是嘟嘟囔囔的和小玲一起回到了那酒店之中。

    此时已经将近午夜,这一顿饭,他们连吃带商讨总共用了两个多小时。

    回去之后,我先接了小玲父母,来到了边城最大的一家酒店先住下,接着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听候着我爸我妈对我的调遣。

    一夜无话,当第二日的太阳刚刚升起时,我那老爸老妈便如定了生物闹钟般,睁开眼睛便将还赖在床上的我拉了下来。

    在老爸老妈的*迫下,我将自己所有认识的,能叫出名字的同学,都挨个打了电话通知了一遍。

    当我们在经过整整一上午的折腾后,我们双方将聘请的宾客人数一对,竟达到了惊人的四百余人,要知道,这单单只是订婚啊!

    经过一番疯狂折腾后,筋疲力尽的我和小玲已经决定不再管任何订婚事宜,将这决定权,全权都交给了我们双方的父母

    次日之后,我和小玲犹如两个提线木偶般的来到了那提前预定好的酒店中,只见此时这整个酒店的楼上楼下,已经是高朋满座,坐满了我们双方两家所有的亲属。

    说真的,在一开始我在听那些要结婚或者是快结婚的人,抱怨着婚礼是各种的烦累和无聊时,我是在心中骂着他们饱汉不知饿汉饥,同时期待着哪一天自己也能如此烦累,可到今天我自己也感受到了这种感觉后,此时我他妈累的是直想骂娘。

    整个订婚现场,我和小玲的台词基本不超过五十句,而这里坐的大部分人,我们基本上是全不认识,除了几个我们所请来的朋友和亲人以外,剩下大部分,不是我老爸曾经的工友,就是小玲父母的那些道友。

    经过了这几日的痛苦煎熬之后,这订婚仪式,我俩是终于活着挺了过来。

    我和小玲又在家里呆了五六天后,便准备回到哈尔滨去了,毕竟那三清院才刚起步不久,如果就这么长时间放任着不去打理的话,那其早晚会荒废的。

    定好了离开后,这次我又订了五张飞往哈尔滨的机票和两张峨眉山的机票。

    在机场时,老妈拉着我的手,眼泪巴叉的看着我,其眸中仿佛有无尽的话要对我说般,而就在我们快上飞机时,小玲的父亲也将那逍遥步的轻功身法递给了我,只不过这一册是复制版本。

    从遍城飞到哈尔滨,我们整整用了两个多小时。

    当我再走进这熟悉的店中时,看着门口处摆放的那纸棺,我都感觉是分外亲切。

    由于这一次的事情,我们几乎是全部出动,所以这几日店铺都是拜托由老催帮忙看管的。

    这一次的事情,老催帮了我不少忙,虽说我付出的代价也绝不算小,但不管怎么样,最终我还是决定请其简单的吃顿饭。

    见到小玲回来后,老崔显得是很高兴,然而当她在听说我要请其吃饭时,他是更高兴了笑连嘴都合不拢了。

    此时我被老催和他表弟连拉带拽的,带到了哈尔滨香格里拉大饭店,他妈‘的,一听要吃饭,这两个吃货立刻拉着我便往这边跑。

    在这饭店里简单的吃了一顿后,等我出来时,看着那空瘪瘪的钱包,仿佛身中十几刀般,是欲哭无泪呀!

    这一番连日的花销,几乎已经将我彻底榨干了,上次订婚所收到的份子钱,让我为了在小玲父母面前装大方,硬生生地让我将其全部分给了双方父母,我们两人是一分都没有得到。

    一场订婚过后,我们俩又陷入了一穷二白的生活,这次在请完老崔吃了这顿饭后,我基本上所有的信用卡都显示是负数,过几个月如果不将其还清,到时候我就得去蹲苦牢了。

    回来之后,当日子刚一稳定下来,我便疯狂的想着各种赚钱方法。

    由于赶上了金融风暴,现在是行行不好干,就在前几年,做殡葬生意的还没几个人,然而在这金融风暴刮过时,各行各业的新人是如雨过春笋般,纷纷冒出头来。

    人一多,行情就会乱,此时大家都在漫天要价,落地还价,光我们这条街,就又开了两家专门给人看事去邪的。

    虽然并不知道这两家的道行本事如何,但光看他们两家这气势,就比我和老崔这两个店强了不止一个等级。

    新开这两家是一佛一道,同样是面对面。

    修道的那位称其店中有武当山某位苦修道长在其内做镇,更夸下海口说,天下间没有其看不了的事儿。

    而那新开的佛堂则更加高调了,直接在其门口处是摆着一尊释迦摩尼像,而那大门的牌匾上是直接写着;本店有上古活佛转世坐镇,可达成您一切愿望,还在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快进来吧!

    由于有了这两个新店在这条街中c了这一脚,此时这条街上的所有货价都开始变得极为不稳,所幸我和老钟还有李父这棵摇钱树,要不然现在我们真的就要顿顿吃糠咽菜了。

    午夜11:59,滨城第一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此时正有两个男人,是一边焦急的看着手表,一边不住地在走廊处来回走着。

    此时老崔瞪着那通红的眼睛,看着重症监护室外,不断闪烁的红灯,口中是不住地催促道;快点死,快点死,快点死啊!

    然而此时我却露出比其还要紧张的表情,同样口中不住地重复着;等等,不能死,不能死,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随着一声低响,接着红灯灭掉,下一刻,整个重症监护室外,便响起了一阵哭声。

    听到这哭声,老催笑得都快将眼泪流出来了,只见其是满脸笑容的对我道;现在还没过十二点,是我的生意!

    说罢,她转身便准备进那监护室去。

    然而就在其刚一转身,我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其道;催哥,你这表好像刚好慢了两分钟,不信你看看我的表,再看看医院的表。

    听闻此言,老钟看了看我的手表,又看了看医院的表,两个表上都显示是十一点五十九分。